【景元/钟离中心】星海之契 54
闲云这话说的斩钉截铁，言语间的敬意与推崇浓烈得让刃忍不住为之侧目，可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那边景元好奇的声音就已经率先传了过来。
“邀请先生做判？这倒是……上次来时，我在璃月港内闲逛时听闻，前些时日似乎也让钟离先生去做了次判，结果先生非常慷慨，不管什么样的作品都是当给当给，最后就压根没什么胜负可言啊？”
听他质疑，闲云走上前揪着他耳朵轻轻一拧，把人拧得唉唉叫唤两声后，才又一把拍在不安分的大白猫后颈上。
“你知道什么！当初归终尚在时，我与归终的机巧也是帝君做判才分出了高下，帝君对璃月港的里的小辈自然是要给足面子，但是与我等，可是平等相交，从不做那样的事。”
她一边说，一边面露怀念之色，似乎是又想起了曾经他们一同游山弄海，天地同往的美好时光，末了却是长叹一口气，转而重新在石桌边坐下，明明眼中满是怀念和落寞，可嘴角却依然因为那些美好的记忆而微微勾起。
这样的画面看在景元和刃的眼睛里，一时间，竟让他们同时陷入了沉默。
听到归终二字之时，刃的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亮了一瞬。
他见过改造后的归终机图纸，知道改版的归终机有多么逆天，此时听到归终的名讳才忽然明白，那名为归终的人，想来曾经也是眼前众仙之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闲云眼中那怀念而又落寞的光芒时，他忽然就想起了已经被他封尘在记忆之中，许久许久都不敢再去怀念的故人。
曾经的他，因为心中的执念而走上了偏路，如今虽然得到了重新开始的机会，可有些东西始终横亘在他心中，像是一根从来不曾被拔出的刺一样，哪怕已经被那根刺扎得遍体鳞伤，却依旧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寻求一个答案。
而景元亦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眼中瞬间暗淡的目光，却并未在这一刻制止刃越来越翻涌的心绪，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刃，随即又看向桌案边纷纷陷入沉默的众仙家，最终轻轻的开了口。
“上次来时，时间尚短，对于尘之魔神，我虽然知晓其已然身故的缘由，但还是心有疑惑，不知道……姥姥和闲云姨能不能为我解惑？”
闲云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景元会问起归终，她侧目望了一眼身边的阿萍，却只看到萍姥姥格外温和慈祥的眼睛，随即她重新看向了刃，想起钟离为他们坦言过景元的种种过往之后，忽然就明白了景元想要借此喝破些什么。
她点点头，示意景元在桌旁坐下，随即向刃招了招手，让他将还在昏迷之中的停云置于树下草畔，随即才冲景元轻轻颔首轻语。
“你且说来听听。”
景元点点头，明明问的是众位仙人，可目光却是直直看向不远处的刃，一字一句，犹如重锤敲入刃的心中。
“敢问各位仙长，归终仙君之于各位而言……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他这话问得在场所有仙人都是微微怔住，许久之后，竟是一直沉吟不已的萍姥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之于大家而言，既是战友，又是至交，是早已经溶于骨血记忆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她之于我，更是唯一的，永远都不可替代的，最重要的知己。”
“归终并非魔神大战之中唯一的牺牲者，那段历史太过血腥，说一句生灵涂炭亦不为过，在那样的世道里，没有人能置之事外，同样也没有人能逃避牺牲和死亡，人不会，仙不会，魔神——也不会。”
伸手轻轻覆上萍姥姥的手背，景元亦能感知，萍姥姥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向他展示了曾经那天地征伐，万里血屠的杀伐之战，那段过往对在场所有人来说其实都是一种痛彻心扉的回忆，却从未有任何一位仙人选择逃避。
所以他，还是将自己的问题，轻轻问出了口。
“她对你们那么重要，前辈们就……就没想过，要将她复生吗？”
他这话一出，首先收获的就是闲云的一声冷笑。
她站起身来，一双眼睛静静看着眼前的景元和刃，言语间的冷肃和凌厉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复生？如何复生？世界上的每一个生命都弥足珍贵，向死而生是每个生命必然经历的过程，寻常的人类想要复生都何其艰难，更遑论魔神。”
“在提瓦特，就连最弱的魔神死亡，逸散出来的残渣气息都会将整个一片区域毁灭成焦土，归终身为尘之魔神，亡故那日，魔神之相碎裂，即便是帝君亲临，都只能遏制她力量的溃散不殃及到其他的地域，这样可怕的力量，无论是甭毁还是再生，都将祸及无数无辜的人。”
言及此处，便是萍姥姥也轻轻颔首，理水和削月更是沉默着叹了口气，明明每个人对故友的逝去都如此的不舍悲痛，却没有一个人质疑闲云的话。
“魔神大战是提瓦特众生的劫难，可我们汇聚在帝君座下，为的就是守护璃月和璃月的百姓，夜叉一族承载业障千年，为了这份责任死伤殆尽，如今只剩下魈一人，却也从未懈怠过自己肩上的职责，而归终和我们之所以能够走到一起，不仅仅是因为帝君值得我们推崇与托付，更是因为，我们都是相似的人，无论是仙、是神，守护璃月，守护众生本就是三眼五显仙人们的职责所在，如果因为我等私欲，只为复生少部分人的复生而将整个璃月陷入新的灾劫，即便是归终复醒，这份罪孽，也足以将她毁灭。这不是在拯救她，而是……在亵渎她！”
最后的四个字恍如一道惊雷，狠狠劈在了刃的心里，直将他震得整个人都轻轻晃了晃。
那不是拯救，而是亵渎，短短几个字，却犹如最锋利的刀狠狠劈在前百冶的心间，他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伤痕累累的掌心，暗红的瞳光时而迷茫时而清醒，在反复咀嚼着那句话许久之后，却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随着闲云斩钉截铁的话语跌落成一地尘埃，彻底的从他心中远去了。
他的眉眼肉眼可见的变得落寞而又复杂，可眉目间终于涌动的释然让景元终于轻轻一叹，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刃的肩膀后，才忽然故作神秘的向眼前众仙家微微一笑。
“元这次归来，为姥姥和各位前辈带回来了一份大礼，但此时此刻尚且还不能明眼，等到先生归来后，此事便能推上进程，不日变会有结果。”
他眨了眨眼，眉眼间灵动而又惬意，顿时让众仙原本沉郁的氛围消失一空，转而各自面面相觑起来。
“就请各位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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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刃叔彻底放下执念啦~
下章正式开启往生堂之旅哦~
我妈现在每周要去做穿刺QAQ感觉好痛哦。。。外公也住院啦，九十岁的老人家确诊脑血栓，幸好这次是轻度脑梗，治疗的还算及时。
哎，虽然累。面前还算是好消息。。就我妈这边反而还严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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